安顶山下,美丽的小山村,勤劳的采茶人

摘要

采茶人的梦想是朴实的,他们盼望茶叶长得好、卖得好、茶叶收入丰厚点。茶叶收入好点就能多添几件家什,生活就会宽裕点、幸福些。这就是采茶人的梦想,一种朴素的、简单的生活梦想,对茶叶寄予的希望。

安顶山下,一个美丽的小山村里。清明节后,半夜里一阵刺耳的闹钟声响起,紧接着狗叫声、开门声此起彼伏,卖茶叶的村民已经醒来,他们赶在3点前起床,随便洗了把脸,带着炒制好的茶叶到村口等车,去茶市卖个好价钱。之后村里又恢复短暂的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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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未破晓,村里家家户户的电灯纷纷亮起了,采茶的人们已陆续起床。天空黑得还不曾看见袅袅炊烟,只透过每家窗户看见忙碌的身影不停地晃动,淘米、洗菜、做饭的节奏比平常快得多。5点左右,卖完茶叶的村民陆陆续续回来了,没卖掉的村民也回来了,等第二天再卖,不能耽误了采茶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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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渐亮起,村里已经热闹起来,说话声,脚步声顿时笼罩着整个村落,但时间很短。紧接着吃完早饭的采茶人就各分赴山头田间,开始一天的采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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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区早晚温差大,特别是清明节前后,早晨温度低得要穿棉袄,加上茶树上披着的重重露水,尖尖嫩芽看着喜人,采到手里却很冰凉。为了多采点,为了能赶上明前茶的好价钱,采茶人是不会叫苦的。些许是冷,或是起得早,采茶人只是闷着头、躬着腰,小心翼翼地采着茶,更显清晨茶山的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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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太阳撩开薄雾时,小鸟也来了,露水羞于阳光的温暖,慢慢退去。采茶人也开始活跃开了。一边采着茶,一边听着老年插卡音箱里播放的音乐小调。在欢声笑语中,采茶人谈得最多的是茶叶的价格,今天卖了多少价,早始茶搞了多少啊,茶叶炒制的技巧,也交流一些采摘、种植方面的经验技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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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叶是村民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,家家户户都有茶园,采茶人很辛苦的,今年两波严重的倒春寒,使早始茶基本颗粒无收,现在只能早点起,晚点归,多采点茶叶填补损失。茶叶这玩意儿,你采得快、它就长得快,采完一批芽接着长一批芽,你不采,它就大叶子,不产芽,影响产量。茶叶采的是一芽一叶或者一芽二叶,小小的茶胚炒出来的龙井茶,色香味俱佳,大茶叶胚子,炒出来的龙井像茶干,样子没有了,也卖不出了。人们见面打招呼时说的最多的是,你家某某地的茶叶像青柴山了,说明茶叶很大了,要快点去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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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青人不在村里,去城里了,采茶人基本是父母辈的老人,能看到40以下的很少,当然除了老人还有小孩。每家都很多茶园,怎么采也采不过来,有些半个月采下来,茶园还没轮过一遍。采茶人都是摸早出门摸黑进门,中饭就带点粽子,八宝粥之类的充饥,只有离家近时才偶尔回家烧了中饭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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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使睡虫袭来,早起卖茶的村民挡不住了,只得躺在茶地边瞌个十来二十分钟。由于经常后半夜早起卖茶,睡眠跟不上,就要瞌睡,现在不补睡,晚上炒茶时就会打瞌睡,这样炒锅里的茶叶就废了。采茶人缺睡是普遍的,而且是严重的,要采,要炒,要卖,整个月下来,累成啥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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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茶人最怕就是下雨天了,雨水打湿的茶叶,采摘特别的不顺手,粘在手里,放不到框里,还得穿雨衣雨裤雨鞋。有时候老天爷很会跟采茶人调皮,好好的太阳天,一下子就会来场雨,搞得人们措手不及,好在大家都习惯了带着雨具出门。有时候天空会下起零星的小雨,打在身上,时间长了会湿,看天空又不会下很久的那种,当你忍着不穿雨衣吧,它就那样淅淅沥沥下着,当你忍不住穿上雨衣吧,它却出太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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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茶人的生活是宁静的,四月里,竹笋,田螺,马兰头,怡人的景色,采茶人都无暇顾及,天亮赶茶山,日落返家园。太阳落山后,村里打破了白天的安静,家家户户开机炒茶叶,生火做饭,拧开电视收看天气预报。辛苦的妇人还得借着灯光洗衣服。吃完饭,炒完茶,匆匆上床睡觉,等着闹铃响起去卖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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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茶人的梦想是朴实的,他们盼望茶叶长得好、卖得好、茶叶收入丰厚点。茶叶收入好点就能多添几件家什,生活就会宽裕点、幸福些。这就是采茶人的梦想,一种朴素的、简单的生活梦想,对茶叶寄予的希望。